上梁不正下梁歪 — 从新报业媒体高层的“灌水”丑闻到严孟达的《养士千日用在一时》谈起…

若不是 Wake Up Singapore 揭露,新报业媒体为发行数据“灌水”的丑闻会不会见光呢还真是难以猜测。根据《海峡时报》的报道,新报业媒体早在2022年3月就已经启动内部检讨,而且也发现了报告的数据与实际有落差。据说,涉事的高层也因此付出了问责或离职的代价。

我不由得想起了新报业媒体从报业控股切割出来后成为政府资助的非营利组织的她,立即延揽了Mr. Fix许文远屈就信托主席当时说的一番话。

新报业媒体信托主席许文远说,媒体业务转入新报业媒体,标志着一个重要的里程碑,公司将重新聚焦制作高质量的新闻的使命,让新闻作为公共产品,同时确保新报业媒体与时俱进,保持永续性。」– 这是早报发布于2021年12月2日一篇新闻的前言,标题是:《新报业媒体信托主席许文远:新报业媒体重新聚焦制作高质量新闻》。

诡异的是许文远当时的一番做作,却在新报业媒体出糗的今天,却没有出来义正词严的议论一番 — 这正是让人难以释怀,惊异于当初的“承诺”怎么啦?

不过,更大的问题,是我们很难想象,当一家企业的高层就是惯于弄虚作假的“货” — 这时候,他的下属还可能不是”梁不正下梁歪”吗? 哈哈,套一句普通话,那就是“门都没有”!

“门都没有” — “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 譬如新报业媒体若是一篮苹果,那么,当最上层的都已经腐烂了 — 试想…下面还会有“好”苹果吗?

就是一篮子的烂苹果 — 幸好我从联合早报合并以来,就对于这份自诩为华文主流媒体的早报没有什么期望。许文远被延请到来主持新报业为“非营利组织”,不过就是藉着他的声名来为政府动用民脂民膏来为一家私人企业的无厘头“背书” — 记得当时我还有对许文远有一番揶揄嘲弄哩。

唉呀!今天有这般感慨,就是看了严孟达的这篇《养兵千日用在一时》– 在早报的脸书上看到的一段“前言”之后,把一肚子的闷气发作出来 。

「【想法】严孟达:新加坡疫情发展至今大致受控,人们的生活逐渐回归正常。养士千日,用在一时,这一场抗疫战乃是对新加坡政治体制、社会体制和人才体制的磨练;抗疫防疫之战进入恢复正常日子和正常经济活动的阶段,也是论功行赏的时候,近10万国人获得不同级别的奖赏和肯定,范围之广,前所未有。

首先,“新加坡疫情发展至今大致受控,人们的生活逐渐回归正常。” — 这句话听起来就让人感慨万千。虽然说“与冠病共存”已经是一个生活的“新常态”了,然而与往昔的“正常”毕竟还是带有许多偏差了。也就是说:“正常”已经回不去了。

当然,回不去的正常就成为了今日的“正常” — 从这一点看来,严孟达的说法也没什么大错 — 错的是“疫情发展至今大致受控”这几个字。

而要了解这句话背后的荒谬糊弄,就是先要弄明白“与冠病共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是“与冠病共存”?一言以蔽之,就是“主随客便” — 这个“主”便是咱们的“抗疫小组”;而这个“客”呢?就是残酷的在碾压人类却“冠状病毒” — “与冠病共存”的意思,不啻就是在战场上把主导权交给了“冠病病毒”的不抵抗主义 — 此后咱们就只能听天由命,盼望着敌人的慈悲。

把这个情况说得抽形象一点,就譬如咱们生活在日据时期的昭南时代一样 — 假设“冠病病毒”就是“日本蝗军” — 那么咱们小老百姓,就好像是李光耀自传中只因为忘记了向一个小鬼子兵行礼就被一巴掌刮过来、然后连续被踢了好几脚的那番委屈。

是蝗军控制了新加坡?还是新加坡人控制了“病毒”呢?– 这一点,或许就可以让严孟达这样的人去想它个七天八夜。

还记得王乙康精彩描述的与冠病病毒下“蛇梯棋”的故事吗?严孟达不会不知道,玩“蛇梯棋”者,就是以丢骰子赌运气 — 跟着骰子的点数一步一步的走,要是有点儿运气恰好有个楼梯,那么就大吉大利。若是不幸就是一个张开血口的“蛇头” — 那么对不起了,就得骨溜溜地滑下来,前功尽弃。

当然,此时此刻,老实说,我们不得不同意王乙康确实是有点儿运气。带有剧毒的原始病毒毒杀了36人。后来的德尔塔病毒杀了多少人就不太清楚。而“王乙康的“幸运”,就是奥密克戎病毒株帮助他扭转了局势 — 虽然确诊的死亡病例几乎是“清零时期”的近50倍 — 然而,奥密克戎的极为快速的传染速度、以及相对更多轻症的比例,让新加坡人在死亡病例更多的时候,却神奇的在庞大的确诊基数上大幅度的减少了“病死率”。

我很奇怪新加坡人竟然从来也不想去明白 — 为什么当年社区仅有的3,220个病例 — 在病死率高达0.932%的原始病毒却仅有30个人死亡;而如今的奥密克戎在比较普通流感不到三分之一  — 仅有的“0.032%”的病死率 — 却竟然有千多人陪葬的是什么道理?

什么是“养士千日,用在一时”呢?医疗人员每天都在为国家为社会服务,天天都发出光和亮 — 他们可不是像皇亲国戚、高官贵胄一般的“养士” — 天天吃闲饭就等着机会来了就可以一显身手的狗血。

所以这句话才叫人莫明其妙 — 新加坡曾几何时未卦先知,储备了一套成熟的体制是为了应付“大流行病”而未雨绸缪的呢?要知道,从2020年1月23日伊始,新加坡在抗疫防疫的道路上,和全世界的国家大同小异,就是一样都在“摸着石头过河”。

这句话和“疫情受控”一样的甚不要脸 — 严某人说这话怎么不脸红?幸好:“这一场抗疫战乃是对新加坡政治体制、社会体制和人才体制的磨练” — 严孟达才说了几句人话。这是真的,在与冠病共存的窘境里,无论是乐观悲观、无论是畏惧不畏惧,大部分的新加坡人竟然被磨练出一付视死如归的精神。可惜“抗疫防疫之战进入恢复正常日子和正常经济活动的阶段” — 却是狗尾续貂的废话 — 在“与冠病共存”周旋的日子里,真相是:抗疫死不死“个人的免疫系统”是最大的关键;而在防疫上,我们也不得不承认这是政府疫苗政策的功劳。

至于说到“之战”这两个字 — 嘿嘿,在“与病毒共存”的这个政策里 — 或许严孟达还得因为“共存”两个字的涵义需要到小学再上课。

最荒谬的,就是来到了“也是论功行赏的时候,近10万国人获得不同级别的奖赏和肯定” — 我不能够否认,在这三年的苦难日子里,没有人会觉得日子好过。如果说“功劳”,那么我们就不能够忘记当时在“清零时期”各个部门的努力 — 从2020年1月23日到2021年6月,全世界到处都是大批大批的死人 — 而新加坡社区却凭着出色的“清零策略”,有效的堵截了病毒的散播。新加坡社区仅有3,220个确诊病例、只有30个死亡病例 — 当时还换来了世界卫生组织的赞许 — 说到“有功”,这时候的抗疫小组才是“功劳”之人。

然而,当王乙康以一句“清零的代价太大”而改变了抗疫的策略之后,确诊病例从5万多例一直飙升到2百多万;而死亡病例也从“清零”时期的36例上升到今天的1,717例!

仔细的想一想,如果继续清零直到今天,那么在奥密克戎0.032%的病死率之下,新加坡是否就可以少死很多很多人呢?

无论有否封赏,医疗人员都在为他们的选择的职业任劳任怨。不论是清平世界还是动荡的年代,医疗人员都在兑现他们的“初心” — 这当然是难能可贵。

然而,很显然的,这个所谓的10万人论功行赏 — 其实就是为了掩盖人命伤亡的“遮羞布”!– 不折不扣的就是让人忘记痛苦的吗啡、麻痹人们意志的精神鸦片。

呵呵…还真是“范围之广,前所未有” — 大水漫灌的颁奖的心当然不黑,却让“英雄”的真正价值被“灌水”。可悲的是在一场劫难还没有真正过去的时候,却必须有一场豪华有“做秀”来掩盖已经麻痹了的伤疤 — 而这,如果没有足够“厚”的脸皮也成不了事。试想,在一个570万人口的国家里头就有10万人“获奖”,不要说就打脸那些上亿人口的国家 — 其实置560万个依然战战兢兢的“与冠病共存”的新加坡人于“何地”?呵呵,同样也是在“冠病病毒”的魔手里挺过来了 — 是怎的一个“难堪”了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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